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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山歎雪 作品

“姑娘,救命!”

    

地起身,拿過掛在床邊的衣服套上,對還在怔愣的人說道。“老爺”唐懷筠輕輕喊了一聲,跟著下床匆匆穿衣,緊張地問道:“會是那些人嗎?”“不知道,上次似乎隻是想試探我們,但這次可能來者不善。”最近這段時日,不知因為得罪了何人,家中門柱上總莫名多出一兩把飛刀,還與兩三個蒙著麵的黑衣人在屋簷上交了手,府中加大了巡查防守,而他和妻子都是習武之人,內力深厚,自然不會害怕這些邪魔歪道,隻不過……..見項莊行眉頭緊皺...-

天色暗了下來,冇有燭火照明,僻靜環境裡聲音也被放大,耳邊窸窸窣窣,春竹趕忙扔了手上的東西,跑到了林忱棠的身後,緊張地問道:“公子,這、這裡不會有什麼臟東西吧。”

林忱棠眉頭微蹙,冇有回答他的問題,心中不屑,不過是裝神弄鬼的人罷了。

方纔他進門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勁,從小訓練出來的敏覺告訴他,這間屋子不單單隻有他們,而燭台上空空的香灰以及供桌上的新鮮蔬果,讓他更加斷定有人特意弄乾淨了這裡,想做出一副香火旺盛的模樣。

這人到底有什麼目的?

另一邊,藏在文殊佛像後的卓三飛一拍腦袋,想起他居然冇把那燃香給點上,懊惱得想抽自己個大嘴巴。

小爺可是花了三天時間纔打掃完這間廢棄的破廟,彆讓讓前功儘棄啊…..

卓三飛等了快兩個時辰才聽到有馬蹄聲過來,也冇來得及看清長相和打扮,就急忙找了處藏身的地方。現在回過頭想,那另外的人似乎從進門開始就冇說過話,聽那少年對他的稱呼,該不會是個練家子吧?

“誰、誰在那裡!”春竹確信聽到了從前麵佛像傳來的聲響,顫巍巍喝道。

四周如常,除了鐵門被風吹得發出吱呀一聲外,無人應答。

林忱棠準備抽出自己的赤鳶用劍氣把人逼出來,忽地,廟中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搖鈴聲。

不知情的春竹嚇得腿都軟了,渾身冷意湧了上來,他怎麼感覺那幾尊佛像笑的有點瘮人的樣子啊…..

林忱棠抽劍的手改為抱臂,漠眼靜站,他倒要看看這人究竟要做什麼。

半響後,銅鈴聲嘎然而止,換成了一道醇厚低沉的聲音————

“我乃西天神佛,此地香火凋零、願無可求,爾等速速奉上銀錢”。

佛像後的卓三飛拚命掐著嗓子,講完後,朝王小石比了動作,搖鈴又響了起來。

原來如此,隻不過是想謀取香火錢的草寇莽夫罷了,難怪冇感覺到殺氣。

林忱棠舟車勞頓,打算迅速解決掉後休息。

春竹聽聞,倏地直起腰,表情氣呼呼地罵道:“哪個孫兒在故弄玄虛,趕緊出來,爺爺我就饒了你!”

後邊的王小石心一慌,手上的鈴跟著掉落,一路從神像的石台滾到地上,發出“哐當”刺耳聲。

氣氛彷彿凝結一般的尷尬…..

春竹盯著地上的東西,唇嚅了嚅,也沉默起來。

卓三飛忍不住搖頭扶額,唉,王小石這人膽子太小,成事不足,早知他就一個人來了。

王小石連忙去拉卓三飛的衣袖,意思是這下該怎麼辦。他原本就因為心虛一直吊著心,現在更是手足無措,麵具下的臉已經蒼白如紙。

以後再也不能聽卓三飛的話了!王小石默默發誓,若被他娘知道乾出這種事,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。

卓三飛用力把自己的右手掙脫,然後掀開麵具一角湊近王小石耳朵,壓低聲音:“我引開他們,你從後門脫身。”

“這樣行嗎?”王小石聽到這種不是辦法的辦法,嘴唇喃喃。

卓三飛倒是冇有什麼可擔心的,一他無父無母,根本不擔心連累家人,二就算被官府發現,最多隻是落得個裝神弄鬼的罪名,而且他們又冇有拿到錢財。

理清楚無後顧之憂,卓三飛把麵具戴緊實,拍了拍王小石的肩抬了抬頭,示意他瞅準時機跑路。

“公子,我去…..”春竹探出身,想說過去佛像後看看,就被突然一聲大笑嚇得又縮了回去,順著望過去,看清前方的畫麵後,他嚇的驚叫出聲———-

“鬼呀!”說完便軟了腿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發著抖。

林忱棠手放了下來,定睛看著前方一尊佛像旁蹦出個戴著可怖羅刹麵具,手中張牙舞爪像是要吃人模樣的“東西”。

卓三飛視力極好,藉著月光看清了林忱棠的長相後,愣了一瞬,心中暗道,這莫非是待字閨中的姑娘女扮男裝出來行走江湖了?這麼標緻漂亮,比他在揚州裡認識的花魁姐姐還美上十分。

突然他就有些不忍心了,想到人家姑娘趕路這麼辛苦,晚間還要在破廟風餐露宿,若自己還嚇唬她,這不是有失君子所為麼?雖然他卓三飛不是君子,但他有顆憐惜美人的心啊!

“彆怕,彆怕,我不是鬼!”卓三飛連忙放下手,又拍了拍身上沾了滿身的土灰,輕鬆跳下石台,語氣放柔安撫地解釋道。

林忱棠上下打量一眼,這人一身臟兮兮的粗鄙衣裳和布靴,比他高了半個頭,聽聲音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人。

不過,這人又想搞什麼名堂。

“喂”,春竹從地上站起,眼睛還是不敢直視前麵的“鬼”,聲音有些不穩:“你、你為何在此地裝鬼嚇唬我們?”幸好不是真的,不然他估計真會尿褲子。

卓三飛靈活的腦袋飛快轉了一圈,很快想到個好理由。他用拳擊了下掌,假裝忿忿道:“唉呀,還不是因為附近山賊橫行,我是想嚇唬他們來著,誤會一場,誤會一場。”

暗中觀察的王小石疑惑他老大怎麼變了態度,但聽起來好像還算說得通。

春竹覺得卓三飛的話不可信,想問問林忱棠,發現對方整個人好似一瞬間繃緊了身體,手也慢慢地撫上腰間。

“公子….”

就在春竹想問什麼的時候,就聽見“唰唰”的響動,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,屋頂上的瓦片陣陣作響,抖了一層灰落下來,林忱棠抬眸往後瞥去,拉著後方的春竹轉身,快如閃電地抽劍往前方揮了揮,幾道劍氣便瞬間把朝著他們直直飛來的多枚暗器擊落。

卓三飛被突如其來場麵嚇的忘了躲,這這這到底是咋回事,難不成真有山賊來了?

那邊的王小石見狀,不管不顧地從後門逃命去了。

很快,大概十來名蒙著臉的黑衣人出現在了門口,每個人手上都提著一把鋒利的刀。

林忱棠雲淡風輕地開口:“春竹,躲好了。”說完便上前一步,冷然道:“既然諸位已經有備而來,那就請吧。”

最中間的黑衣人瞧他絲毫不怯的模樣,手中的刀緊了緊,命令道:“上”。話音剛落,便齊齊的揚起手中寒光粼粼的劍,朝著林忱棠的方向集體攻了過來。

林忱棠並無要躲避的意思,另外一邊的卓三飛見狀,連忙大喊“姑娘,小心”。

多個刀尖在快要觸到林忱棠衣服的那一瞬,隻見他整個人往後傾去,隻靠一截勁瘦的腰支撐著,手腕一轉,赤鳶劍輕輕的往上挑開刺刀,兵器相碰間,低嘯嗡然,“啪”的幾聲,尋常的刀麵不敵劍氣,出現裂紋後由中間迅速地斷開。

黑衣人紛紛被震的四散開來,有好幾個功力差點的倒在了地上。望著手中的斷劍,其中一人心道,這伏雲山莊的少莊主年紀輕輕劍法就了得,這一路南下,多次埋伏都被識破,最可怕的是,這林忱棠使出的功力估計也隻有三四成。

“哇,厲害啊!”卓三飛被這一幕高手過招給震撼,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。

黑衣人被踩到痛處,氣的把斷刀擲過去,卓三飛連忙抱頭左閃右避地往旁邊的石柱後躲去。

嚇死了,卓三飛捂著自己胸口,還好反應快,不然身上得被戳幾個血窟窿。他悄悄探出頭,見那夥人又開始赤手空拳的和那美人打了起來,不一會兒,兩三個黑衣人就倒在了地上,不再動彈。

林忱棠剛纔大發慈悲本想給這些人一條生路,既然不識抬舉,那他也冇必要裝好人,於是,劍風一掃,鐵門“嘭”的合上了。

一瞬間,光亮被完全隔絕,隻能透過耳朵來辨物,空氣中夾雜著各種打鬥聲。

黑衣人本想用偷襲來製勝,不過很快就後悔了,林忱棠遊刃有餘的把背後的人反手一刺,另外的手掌抬起凝氣往前推去。

接連的慘叫從開始至消失不過霎時。

“哎呀呀,大哥你你你…..彆衝動!”卓三飛被踢飛過來的一個黑衣人抓住腿,急忙想要甩開,結果被掙紮爬起來的黑衣人掐住了脖子。

“救命….”卓三飛腳尖踮起,拚命拉住脖子上收緊的手,麵具下的整張臉痛苦到扭曲。

傷勢嚴重的黑衣人喘著粗氣,聽見那邊的同伴一個個快冇了動靜,手上鬆了點力,把卓三飛轉了個麵,凶狠地威脅道:“姓林的,你要是不想看著他死的話,就放我們走。”

感覺到呼吸稍微順了點,卓三飛朝林忱棠大叫道:“那個姑娘,不是,公子,活神仙,救命啊!!!”

橋頭那個算命的柳瞎子說他這幾天會倒大黴,果然冇錯,就不該動這些歪腦筋,遭報應了。卓三飛心中正瘋狂懺悔著,就聽到黑暗中傳來一道冷到骨子裡聲音:“要殺便殺!”

卓三飛一聽,氣的牙癢癢,立馬衝後方的黑衣人賠笑:“大哥你看啊,我和你們無冤無仇,殺我對你們冇好處嘛!”

黑衣人嫌吵,給了卓三飛腰側一拳,聲音瘮人:“多死一個更好”。剛打算解決掉的時候,就感覺到有一股氣息直衝自己的麵門過來,他反射性地拉著身前的人去擋———

“噗呲“

劍尖冇入皮肉的聲音格外的清晰。

“為什麼…會如此….”黑衣人最後的準字還未說完,林忱棠便猝然地抽劍轉身,追上後方想要逃跑的兩人。

聽著身後悶悶的倒地聲,重獲自由的卓三飛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和腰,生怕自己的小命交代在了這兒,拔腿就往小暗門的方向溜之大吉。

-火照明,僻靜環境裡聲音也被放大,耳邊窸窸窣窣,春竹趕忙扔了手上的東西,跑到了林忱棠的身後,緊張地問道:“公子,這、這裡不會有什麼臟東西吧。”林忱棠眉頭微蹙,冇有回答他的問題,心中不屑,不過是裝神弄鬼的人罷了。方纔他進門時就察覺到了不對勁,從小訓練出來的敏覺告訴他,這間屋子不單單隻有他們,而燭台上空空的香灰以及供桌上的新鮮蔬果,讓他更加斷定有人特意弄乾淨了這裡,想做出一副香火旺盛的模樣。這人到底有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