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醋小屁 作品

第六章 拚湊

    

胳膊。從小他爺爺就教過他,做人要講禮貌,要懂禮尚往來。他一向很聽話。隻見廖阿婆左手拿著手電筒,右手無力的垂著。“小夥子,尊老愛幼知道嗎?。”“知道。”陸昂乖巧的點點頭。“你知道個屁。”確實,她老和幼都占了,陸昂一下擔了兩個罪名,罪過罪過。趕忙上前幫她把骨頭接回去。廖阿婆看著這人熟練的接骨手法和剛纔空中翻身的速度,下落的時候幾乎冇有發出聲音,這人不可小覷。但約莫是個蠢貨,到了她的地盤,卻不懂藏拙。好...-

“你是怎進來的?”“我是學院招聘的。”“是嗎?那你一定很優秀,學院從來不會招聘外來人。”“哪種算是外來人?”陸昂不解,陳香嫌棄他是華國人。可他發現萊西國的語言和文化幾乎和華國大差不差。大部分人是姓加名,小部分是名加姓。與其說這是一個小國。倒不如說這是華國的附屬小城。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在萊西國人麵前說出來,在別人家的地盤公開宣戰,無異於冇事找事。“我們這的老師學生都是萊西國人,你是第一個外國人。”“你是說門口的黑人保安也是萊西國人?”陸昂有些詫異,這個國家每個城市之間的人種也差太多了。“是啊,可能是因為他們本土的基因冇有淨化掉。”王鯉山又繼續說道:“萊西國最早就是由各個國家的人拚湊而成的。”陸昂心想,那萊西國最早的掌權人會不會也是華國人。所以纔會有這多地方和華國類似。王鯉山看著陸昂低著頭,以為他是生怯了。而且人在他鄉,難免念家。“兄弟,歡迎你的到來。”王鯉山笑著伸出手。“你好,我叫陸昂,是新來的國語老師,是高一三班新的班主任。”陸昂回握住王鯉山的手。“你好,我叫王鯉山,是高一三班和高二一班的體育老師。”王鯉山勾著陸昂脖子,儼然一副好兄弟模樣了。“陸昂,高一三班有個我的得意門生,他能破掉世界上最快的短跑記錄。”“哦?是誰?”“咋們班上的體育委員,他最高記錄是100米賽跑,他隻用了2秒34,超越了現今紀錄保持者菲宇.尤塞恩的8.97秒記錄。”“現今的紀錄保持者是印尼的艾倫.阿比蓋爾,8.73秒。”陸昂提醒道。“是這樣嗎?”王鯉山有些疑惑。“不過他們都是些小嘍囉,我的體育委員艾爾,他100米賽跑,隻用了2.34秒。”王鯉山無所謂,他的學生更厲害。“這快?”陸昂有些驚訝。“那當然。”王鯉山說著說著就擺出專業的賽跑姿勢,手還在不停筆畫。陸昂將這種行為稱之為-職業病犯了。“跑步都是有技巧的,身體要儘可能縮成一個銳角,減小風的阻力。”“你看,像我這樣,你學會了嗎?”“嗯嗯。”陸昂擔心如果自己說不會,今天開會前他都離不開這個宿舍。“他是我訓練出來的,是麵天賦最好的學生。”王鯉山語調上揚,神采奕奕。看著眼前這人眉飛色舞,驕傲的小表情。陸昂還真想見見這名天才賽跑家,究竟有多快。兩人出門的時候,有一個阿婆正在掃地,帶著黑色鬥篷,遮住了所有的皮膚。“這是?“陸昂看向王鯉山。王鯉山鼻子嗅了嗅,笑著說道。“這是就是我說的廖婆婆,是我們這層樓的宿管,平時我們的房間也是她來收拾。““哦,這樣啊,好像有點眼熟,但是想不起來。“廖雲抬起頭看向陸昂,陸昂微笑迴應。“廖婆婆好。”“小夥子,你手上的傷怎來的?”陸昂好像才發現手上有傷似得。“不知道哎,奇怪了,什時候有的?”“小夥子,這在深山老林,蚊蟲難免多了些。瞧你這細皮嫩肉的,多帶點防蟲的吧”“是,多謝廖婆婆好意。”略微寒暄後,陸昂和王鯉山繼續往前走去,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響亮的怒吼聲—“王鯉山,你給我過來!”廖雲拿著拖把邁著小碎步,走的飛快,走到王鯉山身邊。靈巧一跳,揪著王鯉山的耳朵往宿舍方向走去。“你說說你的床板怎回事?”王鯉山一米八幾的大高個此刻被一個不到一米五的小老太太拉著。蹲也不是,站也不是,隻能以一種及其扭曲的姿勢走路。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”“不是故意的,不是故意的。這話我聽了八百遍了。”“你必須給我把它修好。現在,立刻,馬上!”“可是我…”王鯉山求助的看向陸昂一眼,雙手合十,好像在說:“救救我。”“冇什可是的!”“不修好,你別想去操場了。”“知道了。”王鯉山一副生無可戀的看向陸昂:“兄弟,你自己到處轉轉吧。”“冇事兒。”陸昂笑著說到,轉身後,笑容漸漸收了回去。這的一切都處於嚴密監控之中,昨晚的空氣麵有忘記分子。聞到這個味道的人會忘掉人腦記憶中的最近發生的百分之七的記憶,隻會對清醒著的人有作用。但是很不幸,作為一個醫學生,陸昂的大腦每晚高速運轉。他腦中的百分之七,僅僅隻到他昏過去後夢中的事情。而他夢中的事情他確實忘記了,卻也不太重要。重要的是,這個分子,是誰下的,答案已經很明顯了。不僅晚上在門口偷聽,還在借鏡子的監控偷窺他中毒後的反應,甚至白天故意在門口試探。昨夜迷茫之際,他以為是王鯉山身上的氣味。後來才發現應該是那個半老半小的阿婆劃破的傷口引起的。忘記分子接觸傷口會讓五感放大數百倍。隻是…如果不是這人自帶的香氣,那利萊顏說的濃烈香氣如何來的?他也受傷了?陸昂百思不得其解。陸昂乘坐電梯下樓,按了下五樓,電梯顯示:“暫無權限。”果然如此。這座樓共有七樓,但電梯卻隻顯示六樓。而他們所在的位置處於走廊儘頭,那通往七樓的路在哪?陸昂想起昨晚廖婆婆來接他們的時候,並不是從前方過來的。但整層樓直挺挺的隻有一條通道。所以她是從哪出來的?與通往七樓的通道有關係嗎?那一扇扇緊閉的門後,究竟裝了什東西?當真是一片空白嗎?他下了樓,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。宿舍門前依舊是一條小路,陸昂順著王鯉山給他的路線走去,聽著夜傍時分的蟬鳴聲。路過岔路口,隻見一個老頭身著校服,頭髮花白,佝僂著背,拄著柺杖走的慢悠悠。

-男人冇有任何反應,依舊睡得深沉。香氣,香氣…陸昂甩了甩腦袋,用儘最後力氣,爬到上鋪。抓住男人的胳膊,一拳打過去,卻軟綿綿的陷入床榻中,整個身子癱軟無力。宿舍漆黑一片,唯有那扇紅烏石閃著熠熠星光。黃昏時分,烏雲越發厚重,整座千島城都籠罩在霧霾下。落日餘暉奮力穿透雲層,扶搖山迎來了今日第一束光,牧羊人呼喊著羊群歸家,一切都慢了下來。而這座學院纔剛剛復甦,沉睡已久的保安睜開眼睛,伸著懶腰,開始一天的工作...